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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一 |
本文故事情节紧张曲折,
心理描写维妙维肖,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整篇故事以促织的得失为主线,安排三对矛盾,一段 插曲,互为联系,浑然一体。先是"会征促织"与不得促织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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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二 |
《促织》是《聊斋志异》中一篇具有深刻社会意义的小说,它通过描写主人公成名因被迫交纳促织而备受摧残、几乎家破人亡的命运,反映了皇帝荒淫无道,巡抚县令胥吏横征暴敛的罪恶现实,寄托了对受尽欺凌和迫害的下层群众的深切同情。由于清初文网严密,作者借用讲述故事的手法,显得隐晦曲折;尽管如此,小说反映的现实,在封建社会是具有普遍意义的。
小说的情节跌宕起伏,曲折多变,写尽了成名一家的不幸遭遇。随着成名一家由悲到喜,由喜转悲,悲极复喜的情节的展开,矛盾不断发展,趋向激化,从而使成名在经济上、肉体上,特别是精神上所受的摧残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深刻揭露了封建制度的反动本质。
文中写的由求神问卜而得佳虫和儿子魂化促织而轻捷善斗两个片断,是作者幻想的,用以推动故事由悲向喜的发展。故事的结局,悲剧变成喜剧,并没有削减对封建统治者的谴责力量,因为尽人皆知,魂化促织是不可能的,这个喜剧的结局蕴含着深沉的悲哀。同时,这里寄托了作者对成名的同情,客观上也暴露了封建政治的腐朽性,即成名的入邑庠,官员们的得到奖赏和升迁,完全取决于皇帝的偶一欢喜。这仍是对封建统治阶级的谴责和讽刺。
小说思想深刻,艺术性强。故事情节紧紧围绕促织的得失展开,既曲折生动,又结构严谨。人物形象极为鲜明,心理活动刻画得细致入微。
篇末的议论,只是表明了作者的观点。阅读时应有分析,不要受作者观点的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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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三 |
《促织》是《聊斋志异》中又一篇令人所称颂的佳作。这篇小说所写的故事发生在明宣宗朱瞻基当皇帝的宣德年间。关于宣宗皇帝喜欢玩促织(即蟋蟀)的事情;史书曾有过二则记载。一则是在沈德符所撰写的《万历野获编》上,其中说:宣宗皇帝最喜欢斗蟋蟀的游戏,曾亲自密令苏州知府况钟进奉过四只蟋蟀所以,民间流传有‘促织瞿瞿叫,宣宗皇帝要’的谚语。另一则见于吕毖所撰写的《明朝小史》,书中讲述了这样一件事:宣宗皇帝酷好斗蟋蟀,派人到江南重金收集,一只好品种的蟋蟀可高达数十两金子的价格。苏州枫桥有一位粮长。用自己所乘的骏马换回一只上等蟋掉,准备作为讨好上司的供奉。粮长的妻子听说蟋蟀是丈夫用骏马换回来的,很觉奇异,使偷偷去看了一下。不料,蟋蟀一跃而出,又正巧被鸡所啄食,结果她因惧怕而自杀了。粮长知道这个情况,伤心不已,也跟着自杀了。蒲松龄根据这些史料记载,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类似的事件进行了天才的艺术概括,虚构出《促织》中幻异的情节。以“小中见大”的艺术手法,揭示出封建社会中最根本的一个矛盾,即以皇帝为首的极少数统治者与百姓万家的矛盾。促织,不过是一小小昆虫,然而,由于“宫中喜欢斗蟋蟀”,结果就导致了成名一家,乃至整个社会都为皇帝个人的娱乐而惨遭厄运。
在这篇作品中,作者一方面以隐晦曲折的笔法,指出“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把封建皇帝的骄奢淫逸视为造成当时政治腐败、生灵涂炭的社会悲剧的总根源进行声讨;另一方面又通过对主人公成名因为征缴促织而被弄得家破人亡的悲惨现实的描写,反映了当时封建统治者,从皇帝到抚军,从县令到里胥,上下沆瀣一气,对人民实行凶狠残暴的专制统治,而生活在这种暗无天日、悍吏横行的封建罗网之下的广大人民,则无论是从政治到经济,还是从肉体到灵魂,都逃脱不掉统治者的迫害和摧残。
《促织》这篇小说。以“促织”命题,又以“促织”为线索,并围绕官府征缴促织为社会背景,通过成名起初为谋得促织什么办法都想尽也求而不得,后又得而忽失,失而复得的紧张曲折、变幻迷离、波澜起伏的情节设置,生动地刻画出主人公的性格特征。成名在华阴县虽然是个读书人,但由于长期不能考中秀才,为人又憨厚老实,所以,不但当不了官,也逃脱不了贪官污吏对他的迫害和摧残。他先是被狡猾的里胥所陷害,把里正的差事硬按在他的头上。他想尽了办法也没有摆脱掉这个倒霉的差事,还将自己微薄的家产不到一年就赔了个净光。接踵而来的又是宫中征收蟋蟀的罹难。成名既不肯勒索百姓。又贫寒得再也拿不出丝毫家产去抵差,只好早出晚归、拨草扒墙、探石发穴地到处觅寻,希望能捕到一只像样的蟋蟀交差。然而,他用尽办法,终无所获,而县官却严限追逼,传他去挨板子,不到十多天就被打得两腿间脓血淋漓,连蟋蟀都不能去捉了。严酷的生活逼得成名这个下层知识分子走投无路,“转侧床头不得安生,只想自杀。”作者通过成名不得不想到自杀这一情节,概括了当时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千百万下层百姓的共同命运。后来,幸喜成名在神灵的启示下,费尽心力在村东大佛阁后古坟旁的蒿莱石穴中,捕到一只“巨身修尾,育项金翅”的俊健蟋蟀。然而。命运又好像有意与成名一家人作对。当他们举家庆贺,并“备极护爱”、地喂养着这只蟋蟀,准备限期一到就会向官府交差的时候,不料成名九岁的儿手不知利害,趁父亲不在偷看蟋蟀。蟋蟀一跃而出,又被其失手弄死,结果酿成了一场惨不堪言的家庭悲剧:成名妻吓得“面色死灰”,成名急得“如被冰雪”。儿子在惶惑中投井自尽。这种惶惑一绝望的情景,实在是令人目不忍睹。当这对可怜的夫妇得知儿子因畏惧而投井自尽之后,虽然也曾化愤怒为悲伤,抢天呼地痛不欲生,但一经发现儿子复苏,尽管他还“神气痴木”,气息奄奄,马上便再也顾不得去管儿子,而是立即想到“蟋蟀笼虚”,难逃大锅。这是多么触目惊心的一幕悲剧!最后,作者借用传奇的手法,使成子幻化为一只善斗的蟋蟀,进献到官府,得到皇帝的“嘉悦”,换得了一家人良田百顷、肥马轻裘的生活。人变成蟋蟀,这种事情在现实生活中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作者之所以虚构出这样荒诞的情节,除了出于他对贫苦人民悲惨命运的同情之外,更重要的目的还是鞭挞和嘲讽封建社会的腐败和统治者的荒淫。我们可以对成名这个主人公的前后遭遇作一下对比:起初成名一家人的不幸厄运,是由官府征缴促织引起的。由于封建统治者玩物残民,他们在社会上的地位、价值还抵不上一只蟋蟀。为了一只蟋蟀他们受尽磨难。乍悲乍喜,时怒时忧,气断声吞,无一日不是过得血泪斑斑的悲惨生活;后来成名儿子化成蟋蟀,一家人的命运便顿时大变;不仅成名免去差役,中了秀才,过上富贵生活,而且连巡抚也受到了皇帝的重赏,县官也以才能“卓异”而闻名于世。这一切人世间的生死祸福、休戚荣辱竟然都是由一只仅供皇帝“嘉悦”的昆虫所主宰,这种封建社会的生活逻辑难道不是太荒唐了吗?为了区区小虫,搞得千万家老百姓倾家荡产,家被人亡,这是谁的罪过呢?任何一位读者都是不难得出结论的。
作者在这篇小说的开头交代说,这个故事发生在明朝的宣德皇帝身上,但在篇末的”异史氏曰”的一段议论中作者又明确写道:“天子偶用一物。未必不过此已忘,而奉行者即为定例。加之官贪吏虐,民日贴妇卖儿,更无休止。故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这里所说的“天子”显然是泛称,而不是单指宣德皇帝一人,言下之意是指一切皇帝,包括作者所处时代的皇帝在内。在清政府大兴文字狱的情况下,蒲松龄敢于以如此强烈大胆的批判精神抨击封建社会的最高统治者,确实是一种惊人的举动。难怪后来有些刊刻者,为了免遭文字狱的祸害而不得不心有顾忌地将这段“异史氏曰”的文字删去。《聊斋志异》中有许多以虫、鸟、兽、鱼等动物之名为题的作品,但都比不上《促织》写得寓意深刻,充满艺术魅力,它确实称得上是我国古代文言短篇小说中独具异彩的不朽佳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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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四 |
一、结构谨严细密。故事紧紧围绕促织来组织材料,
安排情节。
下笔伊始就开门见山,紧扣题目,点出皇帝玩蟋蟀,下令全国进贡,概括介绍这件事给百姓带来的沉重负担。
二、情节离奇曲折。作者着意设置了一个又一个开合起落的情节段子。
成名因为蟋蟀而赔尽家产,眼看走头无路了,妻子提醒他不妨亲自去捉虫交差,于是故事拐过一个弯,又出现新的路径。
三、作者充分发挥本书是志异说怪作品,想象比较自由的长处,"出于幻域,顿入人间 ",巧妙地运用了巧合,甚至是神奇怪诞的情节转折。这些出乎意料的偶然、巧合情节的连续运用,使故事发展一再出奇制胜,让人耳目一新,只有强烈的吸引力。